当我从小学的少先,到中学的共青,再到今天走上考场,变成共产,我很彷徨。我在内心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,如今的大学,是上?还是不上?时间在流逝,内心很纠结。
今年的两会上,有人大代表劝我们:不鼓励农村孩子上大学,上了大学户口就回不去,那就杯具了。留在城里,高房价,高物价,高生活成本,这“三高”岂是一般农村家庭能够承担?我不怪这位人大代表的歧视性语言,因为我爸不是李刚,我也没有“五道杠”,我必须好好考虑这个问题,时间在流逝,内心很纠结。我家只有4亩地,小麦和水稻亩产一千斤(不干旱的话),一斤水稻或麦子0.98元(前几年五毛左右),一年两季毛收入8000元,扣除农药化肥等成本,一亩地能赚400元,一年纯收入3200元。我还知道,我们伟大的国家,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GDP每年超8%增长,外汇储备超万亿,全民沐浴在幸福的春天里,享受比太阳更光辉的公平和正义……我家是落后分子,我很愧对国家,给国家丢脸了,就因为,即使我今年考上了清华,我也无法承担高昂的学费和CPI高涨的消费。所以不是农村孩子能不能上大学,而是拿什么去上大学?不是我爱不爱国,而是国家拿什么让我来爱?也不是我上不上大学,而是大学拿什么让我来上?时间在流逝,内心很纠结。
北大的教授对自己的学生说:40岁挣不到400万,就不要来见我,我也不认你这个学生;云南的教授对学生说:我开的是宝马,手机号码7个8,你们那些破手机扔了吧;同样是今天,西安音乐学院的钢琴激情杀人犯药家鑫,毫无人性的八刀,让自己很不光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……我谨代表南科大的45名同学,问问教育部,钱学森也问过,现在的大学怎么了?现在为何没有学术大师了?我还能在大学学到什么?朱清时校长不知道,我们也不知道。时间在流逝,内心很纠结。
我知道,能考上大学,几乎是所有年轻人的梦想,也是我的梦想。我梦到了清华大学那庄严的大门,气派的“真维斯”楼,以及里面“光溜溜的屁股”。有钱人摸摸这个看上去还比较光滑紧翘性感的屁股,说:好,开个价吧。我真的很郁闷,刚刚被故宫“撼”翻,这次又被清华雷倒,既然有了“真维斯”楼,那等我进清华,是不是要在“杜蕾斯”楼、“苍井空”楼、“花花公子”楼……里面上完我的大学?!当学术和道德都沦为向钱看的时候,龙的传人还是龙吗?那是龙虾,有钱人的美味,我这穷N代,能消费的起吗?时间在流逝,内心很纠结。
我在参加这场高考前,遇到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师兄,我虚心的请教:请问能告诉我你上大学的感受吗?他茫然的拍拍我的肩膀:小师弟,当4年的欢乐与激情过后,大学提起裤子,冷冷的对我说:你可以走了,把青春和金钱留下。我才发现,不是我上了大学,而是大学上了我,这就是我最大的感受……我内牛满面,激动的握着他的手:大师兄,你是好人哪,谢谢你提醒我,让我做好了被奸的心理准备。我终于明白了,不管我上,或不上,大学都躺在那里,不伦不类。不管我喜欢,或不喜欢,高考必须要参加,不增不减。默然,无奈。时间在流逝,内心很纠结。
看着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的女一代,看着弹钢琴激情八刀的男一代,我彻底茫然了,我仰望星空,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。如今的大学,精神倒了,向金钱磕头了,拜金了,这样的奴才嘴脸,我怎能相信教育出来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挺直脊梁顶天立地的学生?“让奴才教育你的孩子,进去的是人才,出来的只能是奴隶!”时间在流逝,内心很纠结。
在这操蛋的年代,看着这操蛋的时间在流逝,我还在苦苦的思考:上,还是不上,这个操蛋的大学?……铛铛铛,交卷了!我一脸稚气的问监考老师:我还没考虑好呢,能不能再给点时间呀。得到的回答是冷冰冰的一句话: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?没写完,0分!……
其实我想对老师说:上还是不上大学,纠结的不是我一个人,而是十三亿中国人,只是我说了而已。我和他们都坚信,随着时间的流逝,中国的高考以及教育制度,一定不会让大家再纠结的。时间而已。